1965年,达吉山口战斗之前,印军公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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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吉山口的枪炮声

刘光福

点击进入第一篇章：年，达吉拉山口战斗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篇章：

（一）边境情况异常

自年初以来，中(国)锡(金)边境的西藏日喀则地区岗巴县开鲁山口、达吉山口，印军在边境山口实施不断挑衅，飞机飞入我国领空，边境印军人员越境抢劫我边民牛、羊。印度军内上层指挥官嚣张至极，给其驻扎在中锡边境边防中队的“中古据点”、“错拉木”据点守军下达命令，公开叫嚣要在“两据点”边境上抓住我边防军官活口，抓住活口回去有重赏的厚颜无耻语言。为此，“中古据点”及“措拉木”据点内人员猖狂到极点，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年9月开始，岗巴原独立营防区边境形势较往年紧张一些。达吉分队边境巡逻任务，由过去一周巡逻一次上升到不定期巡逻。

为了不暴露我巡逻分队出巡情况，每次巡逻分队凌晨就从住地出发，天亮之前，步行到达吉山口边境，火力小组，先占领木白则高地制高点，其余人员才占领达吉山口有利地形。然后按上级规定观察数小时，确系无异常情况后，并得到上级批准，才能撤出阵地。

战士们步行返回驻地时已是傍晚。体力差的同志天黑才回到班里，已是疲惫不堪。如此持续一段时间，分队的同志体力消耗过大，往返途中，负责背电台及其配备设施附件由原二排六班战士负责。六班人员身体明显下降。当时一部电台的重量是40多斤；一个马达重30多斤(又称摇机器，就是这个马达)；天线横长30多米；地钉、杆子，小帐篷等10多斤；一部电台以及其附属配件总重量为80到90斤左右。这部电台就由达吉分队三班（某连原六班）的战士分件负责背着行军。到达目的地后，还要负责牵线安装搭建帐篷，又要负责摇机充电，保障报务人员收(发)报工作任务的完成。三班（原六班）的战士们佩带自己的武器装备而外，每个人往返还要分别负责背电台及附属配件，每人负重在40至60斤左右行军。

9月13日，为减轻战士巡逻达吉山口往返途中体力消耗及负荷量行军，经请示上级同意达吉分队人员靠前宿营。时任队长李文荣、副队长段志权、副指导员李洪亮（年9月从陕西铜川入伍），二排排长张鹏会及该排战士。一班（某连原四班）班长：周基奇(四川灌县人氏)。二班（某连原五班）班长：周维宽。班长刘华中（年入伍，轻机枪射手）、任思明（年从四川灌县入伍，火力排战士）、张开成、刘让礼；尚忠信（译电员）。三班班长（某连原六班）徐泽祥（年10月从四川广汉入伍）、副班长方伯富（方伯富对手中武器射击命中率很高，投掷木柄手榴弹可投70米左右）、战士：戴忠明（大竹县人氏）、汪定秋、李家强（陕西省安康县流水区“现为汉滨区”河心人民公社沙沟大队第一生产队人氏）、吴文才(年12月从四川峨眉县入伍）、雷永均（陕西安康县人氏、已故）、陈怀德、文泽金等人。

三班为四连射击尖子班，原班长李荣贵，射击技能在连队名列前茅，相距米射击酒瓶子。为此，他在射击军事训练时，要求全班战士不论是持步枪、冲锋枪，还是轻机枪，实弹射击，一至五练习，特别要求首发命中，（第一练习，首发射击，必须10环或9环），每人必须为优秀。他对全班战士说：“在战场上，你第一枪不消灭敌人，敌人就有可能会消灭你。所以，大家要在首发命中上下苦功夫。只有这样，才能有效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年下半年，西藏军区在塔克逊边防队驻地举行的军事大比武期间，某连六班代表该连参加射击比赛，获得射击比赛名次。为此，队长李文荣抽调二排前往塔克逊边防队接管临时驻防任务。

李文荣带领人员奉命前往距达吉山口左侧一条雨裂冲沟驻防(距达吉山口约四、五公里)。分队干部、战士全部露宿在雨裂冲沟内，两边沟坎作为“挡风墙”。隆冬季节，滴水成冰的冬天，气候在摄氏零下二、三十度，晚上就在露天地里宿营，每人一件鸭绒被子，把鸭绒被子铺在地上，像一条口袋，两头小，中间大，一条拉丝链在鸭绒被子中间，睡前拉开拉丝，脚上穿的毛皮鞋、身上穿的绒衣絨裤、棉衣棉裤、头上戴的皮帽，头就枕在鸭绒帽子里，合衣穿戴钻进鸭绒被里，再从脚的部位将拉丝拉到颈部，面上盖一块方块雨布就睡觉。俗称“合头和脚睡口袋”或者叫睡“地滚龙觉”，当时的鸭绒被子优点：适应雪域高原野外宿营，下半身基本上不透风。弱点：拉丝链锁扣稍有不注意就卡住鸭绒布丝，就很不容易拉开拉丝。达吉分队干部战士在半夜之时，不是被大风吹醒就是被冷醒，醒来后翻来覆去不但睡不着，而且地上的鹅卵石还摁背心，唯有瞪着双眼数星星。这就是岗巴达吉分队当年比较早期流传下来的：达吉山口下，风大雪又大。宿营地沟里，石头捶背心。夜半梦惊醒，登眼数星星。白天兵看兵，遥望故乡情。卫国献青春，戍边洒热血。

（二）出差写《兵要地志》

年10月，由11师抽调人员成立日喀则军分区，管辖边防四团、五团、分直单位。18军团机关、直属队为主体成立江孜军分区。年上半年，江孜军分区司令部借调岗巴独立营参谋祝明昌（以下称祝参谋）到分区司令部写《兵要地志》。年3、4月份，日喀则军分区与江孜军分区整编为日喀则军分区，江孜军分区三大机关及直属队人员开拔到日喀则行军方案及步行路线图，江孜到日喀则相距约90公里。部队行进方案由祝参谋拟定后，报请上级审批，同意按照祝明昌拟定行军方案实施。江孜军分区机关及直属队从驻地启程，步行两天半时间，才到达日喀则军分区所在地。祝参谋到达日喀则军分区后，仍被安排在司令部继续编制《兵要地志》。祝参谋的本职岗位工作没有变，但工作量加大了，由原来两个县的边防部队方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四个县的边防部（分）队方向的工作量，共6个边境线的相关资料，而且增加的这四个县的边境线漫长，地形地貌复杂、冰峰雪岭重叠、原始森林，山口通道、道路崎岖、河流峡谷等自然环境各有差异，相距日喀则单边行程约多公里。

编制《兵要地志》小组工作量加大了，人员未增加，仍然只有三人，其中一名执笔写文字、两名情报参谋。当时，江孜地区测绘地形图搞完，日喀则地区未测绘完地形图。所以，两名参谋室外工作量大。祝参谋主要是执笔写文字工作，并参考朝鲜战场作战撰写《兵要地志》大兵团作战，结合日喀则地区及边境线实情写出《兵要地志》。年7月初，中印边境形势紧张，编制《兵要地志》小组的三名同志加班加点工作，晚上用瓦的电灯照明，把1：10万地图整出来，用于预设战场上。一个星期，三人在办公室一起加班，实在疲惫了，就在桌子面上打一下瞌睡。平时三人的具体工作是“煮酒熬糖，各管一行”，然而又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一项工作，保密性则强。编著《兵要地志》各部、章、节及相关资料，必须报经分区副司令员周鸿鸣审阅、修改、签字后才算完成任务。

（三）“二杆子”营长

年7月，11师31团驻防亚东县边境，成立了亚东前线指挥部，负责指挥亚东中印边境紧张局势“相关预案”或灭掉由印度一手导制的边境烽火。由于边境线长，地形地貌复杂，我方部队防守兵力较簿弱，印度在边境又善于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蚕食我国边境领土，据为其有。印度在亚东县边境乃堆拉一侧，将某地要塞蚕食后，明目张胆地修筑据点，进驻了武装人员，被我方巡逻人员发现后，上报上级有关部门。后经我国外交部向印度发出抗议书，并警告其立即撤出其蚕食的领土，如果三次警告还未撤出该地，我边防部队将会采取有效措施收回该地。

当第二次警告后的第二天晚上，11师防区内某营营长，认真听取了收音机、广播播送我国外交部抗议书内容，深刻领会精神实质，决心采取有效措施，收回我国领土，其“自作主张，抽调分队兵力兵器，组织精干小分队，亲自扛着轻机枪，带着小分队人员，深更半夜进入印军蚕食领土建立的据点，生擒据点的哨兵，战士们悄悄冲进哨所室内，把武器弹药收拾在一边，尔后，我方通司（翻译）向睡梦中的士兵喊话：你们快起床，穿好你们的衣服裤子，动着要快，带好你们自己的武器弹药及物品，从那里来的，就回到那里去，你们不得负隅抵抗，放你们一条生路。谁要敢于负隅顽抗，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或者叫你单独赤身裸体夜宿荒郊野外…，这山口的自然环境对赤身裸体的人是否恶劣至极点，这里的飞禽走兽是否凶猛，会对你怎么样？你们自己好好想一下后果或者下场（这样的“二杆子”营长说得出来的事，他决不食言，一定会做得出来，对侵略者决不能心慈手软）。通司一讲，吓得印度军人全身发抖，屁滚尿流。通司直接叫他们穿衣，携带自己的枪支弹药，赶快滚出边境，双方未发生动武。

那位“二杆子”营长带领战士们，实施夜袭据点，不费一枪一弹，一举夺回被印度蚕食的领土”。我方第二天主动发出通报：“给予这位营长警告处分，并通报全区部队予以批评”（此“通报”内容，只限于当年形势所逼和那位“二杆子”营长的实际行动而己，此“通报”简述不议）。自此“通报”公开发表后，亚东驻防边境紧张的局势就缓和下来了。我国外交部也没有向印度发出第三次严正警告。

“二杆子”：笔者理解“二杆子，即笔杆子、枪杆子，提笔能写文章，持枪能指挥打仗的真实本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军队干部要真正具备“二杆子”本领的干部还是很不容易。

11师年3月奉命由甘南地区紧急进藏，参加平息西藏叛乱。平息叛乱结束后，根据中央军委命令，除11师转归西藏军区建制外，其他入藏平叛部队相继撤出西藏。

年10月，第11师转隶西藏军区领导，改称陆军第11师并兼日喀则军分区。

年中印边境东段作战开始，11师步兵第31团（欠1、2营）指挥32团1营、33团1营在亚东方向担负牵制印军任务。11师完成平叛和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作战任务后，师部驻防日喀则兼日喀则军分区；31团驻防江孜，32团驻防加查，33团驻防拉孜。年中印自卫还击作战后，中印边境形势较为缓和几年。

年9月中旬、10月国庆节期间，印军驻锡金边境的17师旅多次在我亚东卓拉山口、乃堆拉山口边境频繁挑衅。为了打击印度的侵略行径，步兵第11师奉军委和西藏军区命令，对印军开炮。这次炮战四天三夜。在亚东中锡边境地区卓拉山口、乃堆拉山口进行了小规模的还击作战，英勇反击了印军武装入侵，打退了敌人武装进攻，维护了国威、军威，保卫了祖国的边防。

该师31团在周总理、中央军委和总参直接指挥下，根据周总理“敌人不打炮了，我也停止炮袭”的指示，于年9月14日14时停止了对敌炮击。

年11师师部由拉萨白定移防甲格，全师沿雅鲁藏布江一线驻防。年7月底，11师高炮营由亚东归建，驻防朗县洞嘎，后移防驻米林县玉松沟。8月初，33团3营由江孜归建，下旬奉军区指示接替团3营，率民工修筑林邓公路。同月，亚指撤销（即亚东前线指挥部）。

年3月，11师奉命调防新疆。

（四）突然通知

以下一段，抄录于祝明昌营长的日记本内容（二0一八年四月十九日，四川乐山市中区人民南路，南段逸君酒店房间）：

年全国人民正在热烈欢庆建国十六周年之际，印度侵略军又不断在边境入侵挑衅，边防斗争形势很紧张。年10月3号晚上8点25分，宋（继年）副参谋长突然通知我：“祝明昌，我正式通知你，你明天就回岗巴工作。目前形势很紧张，你对岗巴边境的情况很熟悉，山口道路情况了如指掌，你回岗巴独立营任作战参谋很合适，也是最佳人选。明天早上就乘车回去（宋继年副参谋长，原任团少校副团长）。这来的突然通知，引起了我的考虑：怎么办，调到江孜军分区至日喀则军分区写材料工作一年多了，现在什么交接手续都沒有履行，万一出了问题，造成损失，谁来负主要责任呢？加之也沒有开一个会，让同志们给我提提工作上的优（缺）点和希望，便于我今后更好的注意。现在，一切手续沒有办，大家都到礼堂看电影去了。我爱人来到日喀则军分区不久，身体又不太好，她一人回去，路途太远。很不方便。一切都未安置。唉！战斗的号角都吹响了，我还考虑这些干什么？她是一个明理人，听说我上前线去打仗，她一定会满意的。服从祖国的需要前进吧！为着党的事业，为着人民革命的事业，为着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解放，为着实现世界一片红，永远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向前进！前进！！前进！！！

一九六五年十月三日夜

（五）军嫂哭笑不得

杨永会，年在拉萨与定日骑兵侦察连步行到定日县岗嘎驻防，曾任定日县边防站参谋。定日县边防站撤销后，后任日喀则军分区司令部作训科科长。

王启玉（原雅安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年在拉萨随其爱人（杨永会）步行到定日县岗嘎驻防，曾任定日县边防站参谋。定日县边防站撤销后，后任日喀则军分区司令部情报参谋。杨科长夫妻在定日县边防站工作期间，因工作需要，经常与定日骑兵侦察连的工作往来，那时他们就认识祝明昌班长。

祝明昌的爱人，首次探亲来到日喀则军分区，就住在司令部情报科隔壁一间土坯房间内，与杨科长一家人住在一栋房屋。可偏偏遇上边境形势紧張，三天两头不是亚东县方向有枪声，就是岗巴县边境有浓厚的火药味，分区司令部经常深更半夜通知祝参谋参加传达上级敌情通报会及相关会议。现在真叫祝参谋返回岗巴，把其身怀六甲的爱人丢在日喀则分区。

年10月4日早上，杨科长快步走到分区司令部，在宋继年副参谋长面前说：“祝参谋昨天晚上来到我的寝窒，对我说，你叫他立即回岗巴，他委托我把他的家属照顾一下，有人休假时，就把他家属带出西藏。你怎么这么着急呢？老首长，又不是岗巴边境真枪实弹打起来了，非要他立即赶回去当作战参谋。我们不说祝参谋一年多时间以来，兢兢业业，踏实勤奋的工作；在前段时间亚东局势紧张期间，他们三人夜以继日、加班加点的工作，做出的成绩给予肯定和表扬。还有那些具体工作未移交下来，不说办理移交工作手续吗，况且他家属已有身孕，你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安排一下家务事吧，他又不是单身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叫他家属怎么想呢？宋副参谋长对杨科长说：“你去通知祝参谋，那就给他延长一个星期的时间，安排好他家属的事情后再回岗巴。你刚才说他家属的情况我不了解，你去给祝参谋一并说明，以免引起误会”。

杨参谋匆匆忙忙跑到祝参谋住处，一边轻轻敲门，一边喊祝参谋。祝参谋家属连忙开门后，见是杨科长，她笑着说：“哟，是杨科长，快进来座，什么事呀？”祝参谋家属姓宋，名桂枝。杨科长说：“祝参谋呢？”宋说：“天刚朦朦亮，他就起床走了呀，他没有给你说吗杨科长？”杨科长说“他昨天晚上来给我说了，说：“宋副参谋长叫他今天回岗巴。并叫我有人休假时，把你带回四川”。由于作天晚上时间太晚了，我就没有到宋副参谋长那里去说这件事。今天早上起床后，我去给宋副参谋长说了你的具体情况，首长也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刚才我给宋副参谋长讲了祝参谋的工作移交和你的具体情况后，宋副参谋长同意祝参谋处理好家务事，延迟一周返回岗巴。那我现在叫司令部的小车去把他追回来。宋桂枝笑着对杨科长说：“杨科长，你就别去追他了。昨天晚上，他接到宋副参谋长的通知后，就到你那里去了。从你那里回来，就又出门去找到岗巴营营值队给养员王金安和来分区拉主副食的汽车驾驶员，他们三人约定好今天早晨六点钟准时离开分区，你就可以计算得出现在他们到了什么地方。”杨科长一看手表，说：“哟！他们离开分区，都快要到三个小时了，正常情况下，汽车都跑过江孜了。哎，算了算了，都怪我，早知道是这样，昨天晚上还是应该去请示宋副参谋长，把祝参谋留下来，把工作移交清楚，接替工作的人员心中也有数，顺便也安排好你的一些事情后，再返回岗巴，本是一举两得的事，现在搞成这么个样子。”宋桂枝说：“杨科长，他昨天晚上，给我说了岗巴边境情况局势有点紧张的事，我是临时来队探亲的家属，不该我问军队的事，也不应该问。既然首长要他回去，我也不可能拉他的后腿，让他高高兴兴的返回岗巴，愉愉快快的工作，以免牵心掛肠，耽误他的工作。”杨科长问：“祝参谋昨天晚上还对你说了些什么话沒有”？宋桂枝摇了摇头对杨科长说：他对我说了，“一是如果边境紧张的局势缓和下来，他已委托你夫妻俩照顾我一下，司令部如果有人请（休）假，就请你叫休假的同志把我带出西藏。二是如果边境局势紧张起来，或者打起仗来，来队家属不但走不了，而且还要我医院工作，告医院护理伤员；要细心给伤员包扎伤口；还要耐心给重伤员喂饭；怎么样捻棉球等工作，要我当好编外护士”。我一边听，思绪万千，一边嗯嗯的答应，我简值是哭笑不得呀杨科长，我又不敢表露内心的苦楚，我准备下午才去找王姐（杨科长的爱人），与她一道说一说知心话，大家都是女人，有些话好说一些。看来今后要麻烦你和王姐了。杨科长说：“事到如今，我会尽力而为的帮助你。你也不要着急，心情舒畅些，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边境的局势也没有那么严竣，一时半回也不会打起来，你放心。你沒有事就到我家里来玩，我那一口子（家属）早就认识祝参谋，你俩都是女同志，无拘无束，说话也随便，解解闷”。

当年十一月初，中印边境局势有所缓和后，干部战士可以请（休）假。司令部作训科徐凯参谋休假时（其爱人在四川泸州工作，家安居于泸洲），楊科长委托徐参谋把祝参谋的家属宋桂枝带着一道出藏，并嘱附他沿途千万要照顾好宋桂枝。祝明昌参谋从岗巴打电话给徐参谋，委托他一路辛苦点，沿途照顾好家属。本来开始与驾驶员说好了的，宋桂枝座驾驶室，谁知半路上出来个“陈咬金”～一位女士比宋桂枝占有“权威权势，高人一节”，座在驾驶室巍威不动。无奈之下，就只有委屈宋桂枝，她虽然身怀六甲，也只有坐“二楼”～被帆布遮蔽的大车箱内。徐参谋找来一个小空油桶甩在“二楼”上当“楼梯”，从日喀则出发，在出藏途中，每天每次上（下）“楼梯”时，都由徐参谋搁稳小油桶，打开后车箱门板，再扶着桂枝踩在小油桶上作为“楼梯”，双手吊着车后门旁边木拦杆上（下）车箱。每天到达兵站，晚饭后还要到兵站医务室打“保胎”针（离开日喀则时，医院开的维生素B12）。就这样，宋桂枝军嫂乘座在解放牌汽车“二楼上”，从日喀则军分区驻地启程，踏上青藏高原之路，渡过雅鲁藏布江～大竹卡车渡船、翻越唐古拉山、走出茫茫戈壁滩、垮越昆仑山，走出格尔木，目睹青海湖，下行日月山；在西宁乘座火车途经甘肃、陕西，垮入四川省成都市。徐凯参谋给桂枝买好到乐山的车票，扶着桂枝军嫂登上从成都发往乐山的班车，目送班车远去，徐参谋才转身踏上回泸州的班车。

光阴似箭，虽然过去快五十六年了，至今祝营长夫妻俩都未忘记杨科长夫妻对桂枝的关心；未忘记徐凯参谋从日喀则到成都3多公里路程途中，沿途不辞辛苦，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的食宿、陪伴到医务室打维生素B12、每天扶着宋桂枝小心翼翼地上（下）车，使我的家属宋桂枝顺利回到家乡～乐山。

（未完待续……）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刘光福籍贯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年12月入伍，在西藏日喀则边防服役16个春秋，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职干事，连政治指导员，驻岗巴县部队副部队长转业返渝。转业就职于重庆市石柱县建设银行支行至光荣退休。“青春无悔、赋闲怀旧”，律诗、随笔等“思念战友，追忆边防”的真情流露，被军地友人广泛称赞……

作者：刘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