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达吉山口战斗后,官兵们既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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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吉山口的枪炮声
刘光福
点击进入《第一篇章》:年,达吉拉山口战斗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点击进入《第二篇章》:年,达吉山口战斗之前,印军公开叫嚣要抓住我军活口
点击进入《第三篇章》:年,达吉山口,面对印军的挑衅,我边防军人沉着应对
点击进入《第四篇章》:年12月,达吉山口战斗打响,他们“捡了一块脑壳回来”……
第五篇章:达吉山口的枪炮声
(一)血洒达吉山口,
达吉分队一梯队指战员冲上达吉山口,占领季米特高地有利地形;二梯队指战员冲上木柏则高地,抢占制高点,两个梯队指挥员分别指挥战士们,由进攻转入防御战斗,充分利用地形地物,发挥各自手中火力火器的威力,绝不手下留情,对达吉山口一带,形成交叉火力俯角射击网,对相距较远入侵者,指挥员给持轻机枪、冲锋枪的战士下达命令,实施单发、短点射、长点射相结合,有效射击入侵者,坚决全部消灭,不留活口;对近距离者进行精确的射击,叫其有来无回,留下尸首。在确认入侵我国达吉山口边境领土的印军人员在视线内、有效射程内被全部消灭,达吉山口的枪(炮)声自始至终响彻云宵分钟才停止。尔后,宋继年副参谋长冲上达吉山口,用双手护住嘴巴成“喇叭”形,到处喊李文荣、李文荣,听不见李文荣的回音。分区作战参谋走到他跟前说:“请宋副参谋长现在立即返回指挥所,你应坚守在指挥所位置,做好全盘指挥工作,现在打扫战场的事由达吉分队负责。为此,宋副参谋长和作战参谋急忙返回指挥所。
一梯队战士们占领达吉山口以及季米特高地有利地形后,两名战士听到任思明的回答声:“李队长在这里,在这里呀”。两名战士听到任思明的回音,立即跑过去,只见李连长的身体位置在堆着三个不大不小石头一侧,左肩右斜背着手枪套,系着鬃黄色军用皮带,显得威武雄壮。右手握着手枪,食指伸在手枪腹圈内,身体向前倾,手臂伸向前方。他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两名战士把李队长从地上扶起来,无力将他背起来,两名战士又哭又喊。尔后一排长李方富跑了过去,两名战士座在地上,扶着李连长的遗体。
先期到达李队长身边的李家强说:“我来到李队长跟前,俯下身体扶他时,李队长口腔内鲜红的血泡沫往嘴唇外面流,头部慢慢转向边境方向,用颤抖的右手指向东南方向,双眼怒火迸发,嘴唇上下微微动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嘴巴微微张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右手稍微向正前方指了几下,就再也无任何反应了。”李方富见到李队长此情此景,哽咽着对李队长说:“队长,请把你的手枪交给我吧”,他用右手掌抹下李队长怒视的双眼,尔后面对面的对李队长说:“队长,我连对入侵的印军进行了正义的自卫还击,消灭了印军巡逻分队,其中一名中尉副队长。你的部下李家强,打死了向你开枪的轻机枪射手和副射手;我们还俘虏了3名印军(其中1名受轻伤;1名重伤),我们为你报仇雪恨了。李方富排长简言之为李文荣谢世送行,李文荣队长紧闭双眼长辞于达吉分队的指战员们、遥远家乡的亲人和年幼的女儿。
李方富排长在现场几位战士帮助下,用力将李队长遗体撑起上半身时,李方富排长看见李队长胸部、头部左侧耳门中弹的情景,惨不忍睹,流着悲痛的眼泪,用双手反腕握住李文荣队长的双手拉扯在背上,在战士们的帮助下,背着就下山,遇着积雪陷着大胯时,背着难以下行,就象“牦牛”一样驮着李队长爬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李文荣遗体背到指挥部门前,并大声喊道:“报告首长,队长的遗体放在什么地方?宋副参谋长很严肃地对李方富说道:“谁叫你说出职务来的,乱弹琴,不懂战场保密规定内容吗?你没有看见旁边有三个俘虏吗?只能说姓名,不能说出职务,你懂吗?要记住,这是战场纪律”。李方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是,首长,我错了,李文荣他是我们的好队……”,差点又说出个“长”字来。一战士拿来队长生前用的床单,枕头铺在地上,大家把李队长的遗体安放在床单、枕头上面,将他的四肢扯弄归顺,整理好衣装,再用被子盖上遗体。李方富罩衣胸前被泪水雪水浸湿,后背双肩、整个后背衣服棉衣被血水浸透成红色的血衣。有道是:“日落西山还见面,水流东海不回头”。真是:雪山云迷风凄音容在目,石堆冷露血浸浩气凌空。赴汤蹈火鸭绿江,热血洒在达吉山。九原有泪流知己,万户同声哭佳人。
最难打扫战场的是收拾尸体,对入侵的印军该死的都死在地上摆着的,摆在地上各种死亡的姿势都有,诸如“饿狗抢屎”的;戴着瓜皮帽面朝天的,张着嘴,死不瞑目;弯腰佗背的,倒爬着,双手撑地的,那真是“猴子的屁股→难看”,有个别战士看见尸体流着乌黑的血就发呕发吐。最远的两具尸体距达吉山口约8、米,本身就缺氧,要从山底下弄上山口,印军又牛高马大,尸体又重,四名战士抬着一具尸体,四拉四扯的爬上坡,那真够累人。虽然是满腔仇恨,怒不可遏,但从国际人道主义出发,还得将尸体全部集中在达吉山口,昼夜站岗执勤,保护好尸体,以免飞禽走兽来啄食尸体。
(二)李文荣身着礼服、英魂归烈士陵园
年12月12日下午,日喀则军分区通信连的战士送电线及相关器材到达塔克逊后,由任文华随车带路到达达吉分队驻地。达吉分队战士在卸通讯器材时,刘让礼(年从陕西入伍)走到任文华身边,用右手遮住右脸对准任文华的耳朵轻轻的说:“任文书,你返回塔克逊时,把李队长带回去,沿途照料一下,他离开塔克逊时,代我向他敬个军礼,他是我们的好领导、好队长、好兄长。现在停放在指挥部帐蓬门前”,任文华听见刘让礼这种悄悄话后,象吃了个冰疙瘩,心里凉透了。任文华大吃一惊,他反问刘让礼,“队长怎么啦?”刘说:“队长牺牲了”,任文华同志听了这个悲恸的噩耗后,堂堂七尺男子汉,止不住的泪水像滚豆似的往下掉,并说:“李队长生前待我如亲兄长,现在确是阴阳相隔。”
12月12日下午,在达吉分队指挥部帐篷前,由任文华、张开成,刘让礼、李家强、李方富等人,把李文荣队长遗体抬上汽车,指挥部及达吉分队全体指战员排成两行肃立,目送李队长回塔克逊边防队。分区通信连队车辆,分区作训科、工兵连、翻译官、组织科等部份人员乘车回塔克逊边防队。车辆行驶到塔克逊边防队公路上,李队长的遗体由分区机关七、八个人从汽车上抬下来,大家又从公路上轮换着抬上塔克逊边防队驻地上,停放在坐北朝南房间内(左侧一间小屋里有两张小木床,所有人员都上达吉山口去了,此房也空闲了)。李文荣的遗体就停放在一张木板平床上(那时没有木架子床,都是两头用土坯砖砌成“墙”式的,搁上几块木板,就是一张床)。尔后,日喀则军分区后勤部一位助理员对任文华说:“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守好李队长的遗体,防止老鼠,其它野生动物进到室内来咬伤遗体。并问任文华,你一人在这儿守护李队长遗体,你怕不怕?”任文华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怕,我入伍后不久就给队长当通信员,过来塔克逊又是通信员兼文书,我管理枪支弹药。九月份队长带领队里干部战士组成达吉分队时,我要求参加达吉分队,队长不同意我参加达吉分队。队长前往达吉山口之前,专门嘱咐我要管好枪支弹药仓库,那是干部战土的第二个‘生命’库,日夜要经常巡查;对枪支弹药库房的漏洞、裂缝要用石头、罐筒木板板进行加固,不能有缝隙,留有隐患,前车之鉴,盜枪悬案,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再出纰漏。所以,他就没有让我跟随他上达吉山口。队长生前对我成长进步既严厉又关爱”,任文华边说边流泪。助理员说:“天黑后就点上三支蜡烛,要守好遗体”。任文华坚定回答:“保障守好队长遗体,请你放心”。
任文华对助理员说,李队长生前曾对我说过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向你说?助理员说:“他生前对你说过什么事,当然可以告诉我”。任文华说:“我入伍当通讯员后,有一天中午,我送开水到李队长寝室,李队长对我开玩笑式的说:“小任,你是通信员跟随我,我那只小木箱内有一套礼服和帽子,是我抗美援朝回国后,当群英代表到首都北京穿过的一套礼服和戴的帽子,我穿着那套礼服接见过毛主席、周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并和他们握过手。今后如果边境打起仗来,万一我被打死后,你就把那套礼服给我穿上入葬。”助理员反问任文华,李队长生前对你说过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任回答道:“李队长生前确实向我说过这件事,沒有其他人在场。我是新兵娃娃,我不懂什么叫礼服,也沒有看见过他穿过什么样式的礼服,平常他都是穿着现在这套普通的军服。从连队到塔克逊来,队长叫我把他那只陈旧的小木箱搬了过来,放在他现在住的寝室里”。
助理员叫另一名战士守护李队长遗体,并向他说明守遗体的注意事项。喊任文华、组织科等几位人员走到李文荣生前住的矮小黄泥土坯房,房屋是早年藏式单扇木板门“裂齿裂缝”的,木板门上钉着用铁丝扭成的门扣挂在锁扣上,也沒有铁锁“将军”把守,走在前面的人拉下门锁扣,推开木板门,低头弯腰走进室内,在光线暗淡的房间内,床尾地上搁有一只小木箱,木箱也未上锁,助理员开啟木箱盖,箱内确实有一套折叠整齐的礼服和一顶大圆顶帽。在场人都见证了这套礼服,箱内无其他物品。当晚由任文华和一名赶骡子运水的战士共同守护李文荣的遗体(由于年代久远,运水战士姓名不曾记得了,他是灌县人),点上三支蜡烛,负责守护李队长遗体到天亮。云凄风惨三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贤者,月寒霜凝两名战士泣泪守灵回忆佳人。
年12月13日,吃过早饭,由分区司、政、后三大机关及直属连队组成的工作组人员,七、八个人轮换着将李文荣遗体从山顶上房内抬到公路上上车(当时公路未修到山顶上),一人端着李文荣生前的那只木箱,箱内装着那套珍贵的礼服。待遗体运到分区后,由有关人员清洗李文荣的遗体后,再将那套礼服穿在他身上入棺,后勤助理员如是说。任文华,运水的战士及塔克逊队留守的几名人员,主动参加运送李文荣的遗体上车。当车辆缓缓启动行驶时,任文华等干部战士含泪向李文荣遗体行军礼告别,目送李队长遗体前往日喀则烈士陵园,车辆驶过老鹰岩山嘴后,直到公路上留下尘土飞扬时,任文华等人转身回到驻地。
遗体已随车行离别康巴亚塞平身壮志三更梦,鹤声犹带挥泪送行遥池天堂独自西行一雁哀。
(三)丈夫为国捐躯,妻子悲痛万分
年12月12日19点钟,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在新闻联播节目中播出:我国外交部对印军越境入侵西藏自治区岗巴县达吉山口纵深达多米,并首先向我边防巡逻分队人员实施开枪射击,我岗巴边防军某队队长李文荣带领巡逻分队在隐蔽的地方,遭遇印军用轻机枪疯狂扫射,李文荣中弹不幸光荣牺牲,向印度政府提出强烈抗议,并谴责印度自今年初以来数次武装挑衅的侵略行为。
李文荣的爱人刘某某在重庆市内听到广播播出的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心如刀绞,悲痛万分,泪如倾雨,她立即乘座公交车去找日喀则军分区正在重庆休假的朱科长,含泪叙说她听到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在新闻联播节目中播送我国向印度政符的抗议书内容”。请朱科长打长途电话到日喀则军分区查询此抗议书中牺牲的李文荣是否属实,如果情况属实,她要求进藏到部队见丈夫最后一面。朱科长通过打长途电话到日喀则军分区政治部,将李文荣爱妻刘某某的要求告知于日喀则军分区政治部领导,部领导接到朱科长的电话后,不得不把真实情况告诉给朱科长,并请朱科长先做好刘某某的安慰工作,分区党委未同意刘某某进藏与丈夫作最后告别的要求。并告诉朱科长,随后分区将派人带着李文荣的遗物前往重庆做好刘某某的安抚工作。为此,刘某某进藏见爱人最后一面的要求未实现。事后有些不明之事刘某某给祝明昌营长写信帮助查清,祝营长并予以一一回复。刘某某的妹妹从重庆中医学校毕业后,给岗巴部队来信要求参军,到岗巴边防营服役替姐夫李文荣报仇雪恨,岗巴营经请示上级未获批准。
李文荣生前所在原籍县政府领导及群众得知李文荣牺牲的噩耗后,申报将李文荣遗体运回安葬在其原籍所在县烈士陵园;均未获得批准。
英灵已作蓬莱客,德范犹薰梓里人。想见夫君云万里,思念音容月三更。
目望渝藏路途远,泪添嘉陵长江水。丹心报国留正气,长辞尘寰载史册。
(四)俘虏的交待
12月13日上午,前往日喀则的另一辆车上座着3名印军俘虏(其中一名重伤员、一名轻伤员)。
车辆行至南宁山上(还未到达嘎拉兵站时),那名印军重伤员经我方随行车辆医务人员抢救无效,死亡在车上。车辆行驶至嘎拉兵站后,将那名死尸卸下后,日喀则军分区又用车辆把那名印军尸体运回达吉山口脚下,尔后由战士将尸体抬上达吉山口,与收拢的尸体摆放在一起。
据在战斗中抓获的俘虏交待:“我们(印军)越境的目的是要抓你们(中国)的活口,抓到活口后,移送到上层有重赏。今天上午由打金热观察哨所,向我驻地(措拉木)报告早上巡逻的中国军队撤出了边境线。我们(印度兵)巡逻分队三十多人,分为三个大组:第一大组的人,已经占据在那个高山的半山腰的山脊上(木白则高地半山腰的脊梁),有三挺轻机枪,有一名炮兵观察员(给其炮兵报告方位距离),他们(印军)己经埋伏好了,作为前哨火力组,主要掩护我们前进或撤退。第二组,负责越境,视情况抓活口。第三大组的步兵和炮兵(五一炮)在后,山口若发生情况,步兵前来增援实施救助,炮兵作为火力支援。我们(印军)翻过垭口(达吉山口),越界往下走,顺着那个高山脚边(木白则高地),走到半途中,发现你们有埋伏(看见徐泽祥埋伏的位置),行进队伍大乱,吼叫起来,以鸣枪向第一组发出信号,我们(印军)的机枪打响了。然尔我们(印军)的中尉被你们中国军人打死了,我们也不知那座山(木白则)埋伏了多少中国军人,又是连发武器向我们扫射,队伍就更乱了,各奔生路,立即往回跑,谁知往山上回跑,你们上面有人打枪拦截我们,只有往那条大沟里跑,结果不但被打伤,而且还被你们给活捉了,还是未逃出山口。
平时我们(印军)在房顶上架设有九挺轻机枪,防备你们(中国)来偷袭营区。
(五)坚守木柏则高地
年12月12日下午,由祝明昌参谋带领战士前往空扬米山口巡逻未发现异常情况后,沿着格洪杰格摩至季米特高地捷径山路回到达吉分队,战士立即归建各班,进入达吉山口左右侧高地,实施防御战斗准备。
二梯队占领木柏则高地后,就派几名战士到羊圈把鸭绒被子背上木柏则高地,实施站岗放哨执勤,守卫在边境分水岭上。
达吉山口战斗打响后,当时营里惟有某连是作战机动分队,再无其它机动分队及兵员支援达吉山口。营里抽调营通讯班及其他战士共九名支援达吉山口,每个战士的东西用一块白布包裹着一个小包袱,写上本人姓名、家庭地址、收件人姓名。尔后乘座汽车火速增援达吉分队。通讯班由班长周昌荣带队,每人持冲锋枪,有三个副班长,划分为三个战斗小组,隶属达吉分队指挥,为达吉分队机动班,分队为机动班划定了防御射击位置,并增加了一挺轻机枪。主要任务:站岗瞭望,守护印军屍体、预防印军报复及抢劫尸体。机动班在达吉分队统一指挥下,每人选择了防御位置,并加以构筑工事,依据自己防御位置的射击地段距离进行了锁定射击表尺,一旦有情况时,立即进入既设阵地即可歼灭来犯之敌。
天黑之前,除指挥部人员继续在原地而外,达吉分队所有人员前移至达吉山口、木白侧高地边境一线实施昼夜防御,加速构筑“两用地窝子,又叫地坑凼凼”,白天既能做防御掩体,晚上又能睡觉的“地窝子”。冻土根本挖不动,表层土用炸药炸松后,再一点一点地挖,用石头砌边侧,用土夯筑“地窝子”边沿,采用“一挖二砌”的方法构筑“地窝子”,人刚好能趟下就行,然后用方块雨布搭在“地窝子”上面,在方块雨布三方用石头压上,防止刮风把方块雨布刮跑,留一方作为“洞口”,夜间,人在“地窝子”外面,将鸭绒被子穿好后,再从“洞口”梭进“地窝子”睡觉。当夜达吉分队人员就住宿在山口、木白则高地露天雪地“地窝子”里。夜间溫度在摄氏零下30多度,而且还下着雪,把绒衣绒裤、棉衣棉裤都穿上,外套皮大衣,挤进鸭绒被子里,都睡不暖和,睡不踏实,心里总有一些说不明讲不清的悬念。
当天晚上,睡觉连穿在脚上的毛皮鞋都不能脱,全副武装钻进鸭绒被子里抱着荷枪实弹睡觉,并依据“印无名高地防御阵地”隔岸距离锁定好了的表尺,只要有情况,拉开鸭绒被子胸前一段拉丝,打开手中武器保险,拉开枪机就打,脑袋里装着的全是敌情,怎么睡得着觉,只是闭目养神,根本睡不着觉。
天黑后,乌云笼罩着达吉山口上空,一片漆黑,“天有不测风云。”刮风下雪降临到达吉山口,呜~呜的风吹个不停,弥漫大雪降不休,风刀雪剑袭击着站岗的战士,以背迎着飚风,真正领略着:“任尔东西南北风”,足踏达吉心更红。印军屍体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逐渐被大雪掩埋着,唯有刮大风时,吹祛屍体凸出部位的雪,恰似一砣“石头”凸现一点黑色。在屍体旁边站岗执勤那种感觉,还是有点心虚、害怕。说不害怕只是口头上不表达实情而己,内心还是害怕:一是夜间担忧豺狼、野兽成群结队围攻厮咬屍体时,人吆喝不了野兽群体,特别是豺狼群,如果开枪射击,可能会引来更多豺狼,又怕引发边境第二次战火;又怕山老鼠咬屍体面部,到时移交尸体还会惹麻烦。二是担忧措拉木据点的印军集中兵力兵器实施偷袭抢劫屍体(该据点距达吉山口约4公里),消除入侵罪证。三是印军无名高地直线距离距达吉山和木白则高地大约至米,都是在其重火力有效射程内,担忧印军夜间实施火力报复。四是白天又怕老鹰、秃鹫飞禽来啄食尸体。为此,保护好尸体上级都有严格交待。所以,守好边境的同时,还得保护好那些屍体。战士们都盼望尽快将屍体移交给措拉木据点,尽早解脱寒冬腊月,山冈寒峭、风刀霜剑严相逼带来的痛苦。
难忘公元年12月12日12点35分至14点50分达吉山口的枪炮声,更难忘记当夜下着鹅毛大雪的情景,乌云散去后,天上亮出星星,下半夜,月亮挂在天空,害怕心里好一点。正值隆冬数九寒天之际,风雪交加的夜晚,在达吉山口、木柏则高地边境线上,白雪茫茫一遍,大雪覆盖着地面,惟有稍为大的石头露在地面上。站岗的战士们在雪地里选择凸出的黑色物体(石头)上站一会儿,以防大雪侵湿毛皮鞋,左右脚不停的活动着,以防冻僵双脚致残。尔后又选择另一个黑色物体站在上面,站岗一小时后,有的“地窝子”全被大雪、或者风吹来的雪掩盖了,根本找不到自已的“地窩子”。为此,又继续陪伴下一岗哨人员走来走去实施游动哨。也有个别战士在月夜下,站立在雪地里显露的並非黑色“石头”上,次日看见那裸露圆滑的“石头”就恶心呕吐,毛骨悚然……
(未完待续)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刘光福籍贯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年12月入伍,在西藏日喀则边防服役16个春秋,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职干事,连政治指导员,驻岗巴县部队副部队长转业返渝。转业就职于重庆市石柱县建设银行支行至光荣退休。“青春无悔、赋闲怀旧”,律诗、随笔等“思念战友,追忆边防”的真情流露,被军地友人广泛称赞……
作者:刘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