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大爱边境线上的沧州夫妻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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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骅出入境边防检查站民警武帝豪和董秀丽小两口同赴西藏守卫边疆，平时经常联系不上。武帝豪住在集装箱里，每天被风雪冰雹“叫醒”——

武帝豪带队在祖国的边境线上巡逻。

“保重身体，头晕了注意吸氧。”“你也照顾好自己，多穿点，别冻着。”黄骅出入境边防检查站民警“夫妻档”武帝豪和董秀丽，同赴西藏守卫边疆。他们一个在海拔米的祖国边境线上巡逻，一个在海拔米的派出所整理户籍信息、处理各类案件。他们通过时断时续的手机信号发出简短的问候信息后，又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根据上级安排，28岁的武帝豪和董秀丽目前在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岗巴县进行为期半年的实践锻炼。他们说，要将家国之爱书写在边疆大地上。来到“风吹石头跑，氧气吸不饱”的岗巴3月12日，武帝豪和董秀丽乘坐飞机抵达平均海拔在米以上的日喀则市。两人都当过兵，身体素质较好，适应能力也比普通人强不少。但严重的高原反应，还是让董秀丽吐了两天。夫妻俩被分配到了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岗巴县。在日喀则市适应了一周后，武帝豪奔赴岗巴边境派出所开鲁疫情防控卡点执行任务，董秀丽则担任岗巴边境派出所的内勤民警。岗巴，藏语意为“雪山下的村庄”，是人口稀少的高寒之地，平均海拔多米，空气含氧量不足内地的60%，最低气温达零下40℃，每年有多天会刮8级以上大风。因为岗巴县环境艰苦，当地人编了个顺口溜：“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氧气吸不饱。六月雪花飘，四季穿棉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什么困难，总有办法克服。”夫妻俩互相鼓励道。住在集装箱里，每天被风雪冰雹“叫醒”武帝豪作为带队民警，与同事们一起搬进了四个集装箱组成的执勤点。一个集装箱只能放进两张小床和一张窄桌，一刮大风，铁皮便轰轰作响。为了防止房子被大风吹走，大家还在集装箱的四角堆放了大石头。屋里没有电，照明要靠太阳能板。生活用水和食物三五天才能下山去运一次。用水要节省，一小盆洗脸水，洗完抹布再涮拖布。洗澡要等轮休时去镇里的澡堂，一个月才能洗上一次。“海拔太高了，我刚来到执勤点时，如果不吸氧，会头疼得睡不着。”武帝豪说，这里平均气温为零下2℃，早上七八点天亮，晚上九点半天黑。赶上雨季，每天都要下雨、下冰雹。武帝豪白天穿秋衣、保暖衣和棉服，晚上铺三层褥子、盖两层棉被。天太冷，屋里要生煤炉，为防止一氧化碳中毒，他们必须打开窗户，头靠着窗户睡。“不用定闹钟，每天早上，雨点、带冰碴的雪或黄豆大的冰雹会准时砸到脸上、身上，把我们‘叫醒’。”武帝豪笑着说。

武帝豪（右）在当地进行普法宣传。

负重15公斤爬坡，每天两次巡逻每天上午和下午，武帝豪都要携带重达15公斤的盾牌、警棍等装备，带领医生、巡边员、志愿者等10人组成的队伍在边境线巡逻，处理各种突发情况。每次巡逻，来回路程10公里，大约需要两个小时。他们每天需要在规定路线上巡逻两次。在氧气稀薄、坡陡石多、寒风刺骨的环境中行走，体能消耗极大。即便是适应高原生活、身强体壮的藏民，小跑米也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连续行走1公里，腿就会酸麻、胀痛，头也会发晕、发沉。出于安全考虑，队伍在巡逻时，每走一段，必须休息一下，吃点随身携带的馒头、饼子、肉干等补充体力，有时候还需要吸氧。遇上特别陡峭难行的山坡，大家互相搀扶，才能勉强前行。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如果脚下一滑，后果不堪设想。武帝豪说，他们巡逻遇到牧民时，会提醒对方带领牛羊远离边境线，并给对方分发口罩，讲解疫情防控知识，提醒其注意个人防护。他们在执勤点遇到牧民时，会请牧民进屋喝水进食，分发一些常用药品和防疫物资。“牧民们对我们很尊重，每次见面都会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武帝豪说。结交藏族朋友，被当地淳朴民风打动和武帝豪一起巡逻的医生、巡边员、志愿者，都是当地藏民或周边地区的基层干部。休息时，他们会聊起家长里短和国家发展。武帝豪跟着巡边员学会了几句藏语：爸爸是“阿爸”，妈妈是“阿妈”，爷爷和姥爷是“波拉”，奶奶和姥姥是“莫拉”。当地不懂汉语的居民请武帝豪当老师，教他们说“感谢”“我爱中国”等词句。当地群众常常这样说，党和政府给村里盖了新房子，通水通电，修了公路，还买了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等，大家非常感激。武帝豪说，有的巡边员或志愿者会将自家制作的牛肉干、羊肉干送给他吃，让他补充体力。大家在工作和生活中互相帮助和爱护，已经成了朋友。“在与淳朴藏民的耐心交流中，我的爱国情感也在不断升华。”武帝豪说。夫妻一个月见一两次面，经常联系不上与武帝豪相比，董秀丽的工作、生活环境要稍好一些。处理违法案件、制作询问笔录、进行普法宣传、入户采集户籍信息、执行安保任务……董秀丽工作认真、责任心强，很快便成了单位的“多面手”。同事们都很喜欢她，亲切地称呼她为“秀儿”。董秀丽虽然没有到一线站岗、巡逻，但工作一点也不轻松。单是排查户籍信息，就要爬山入户。每家有多少人，房屋面积多大，哪些房屋是新建的，有几辆车、车牌号是什么，家庭成员在哪里上班或上学……每个家庭的详细信息，都要一一询问、调查核实，并录入系统，既费脑力，也耗体力。“没事儿，工作时只要注意不跑不跳，一般不会头晕、头疼。”董秀丽说。“我俩工作都很忙，平时相互照顾的机会很少。虽然相隔不远，但一个月只能见到一两次，有时只是匆匆一面。”董秀丽说，武帝豪驻扎的山上完全没有手机信号，等到下山拉水、煤、食物等物资时，手机才能正常通话。手机一有信号，武帝豪便会抽空给妻子打个电话。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们会在派出所见上一面。轮休时，武帝豪会和妻子一起做饭、吃饭、洗衣服，享受短暂的相聚时光。

董秀丽在边境派出所整理户籍资料。

明知手机没有信号，每晚还是要给妻子发一句“晚安”武帝豪说，妻子做饭手艺不错，知道他爱吃面食，会在工作之余专门给他做一些好吃的。前一阵子，董秀丽掐算着武帝豪要下山拉水了，便“抢”出时间给他烙了几张大饼。可是，接下来她要执行任务，无法与丈夫见面，便用塑料袋把大饼包好，放到派出所门口，让他路过时去拿。“那可口的大饼，是妻子对我的牵挂。把大饼捧在手里，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武帝豪说，虽然他的手机大部分时间没有信号也连不上网，但他还是坚持每晚通过